他没有回头,也没有说话,但周身那股原本就冰冷的气息,似乎又降低了几分。玄智辰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抗拒,心中掠过一丝不悦,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隐秘的兴奋。他能感觉到,师尊并没有立刻推开他,这是不是意味着……他是可以被“接受”的?他的手指,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,同时,指尖开始有选择性地触碰着青屿柏颈后那细腻的肌肤。“师尊,力度还合适吗?”他的声音放得更低,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暧昧,几乎是贴着青屿柏的耳畔响起。温热的气息,拂过青屿柏敏感的耳廓。青屿柏终于有了明确的反应。他猛地侧过身,避开了玄智辰的触碰,眼神冰冷地看向他,那眼神中,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告:“放肆!”仅仅两个字,却如同冰锥一般,带着刺骨的寒意,狠狠砸向玄智辰。尽管青屿柏此刻修为大跌,身体虚弱,但那眼神中蕴含的威严和气势,却丝毫未减,依旧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凛然。玄智辰被他看得心头一窒,下意识地收回了手,脸上的“温柔”笑容瞬间僵住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难堪。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过去,立刻低下头,摆出一副“惶恐”和“自责”的样子:“弟子……弟子该死!弟子只是见师尊神色倦怠,一时心急,才会逾矩……请师尊责罚!”他的姿态放得极低,语气也充满了“悔意”,仿佛真的只是一时失察。青屿柏冷冷地看着他,眼神锐利,仿佛能看穿他那虚伪的面具下隐藏的真实心思。室内的气氛,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。过了好一会儿,青屿柏才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冰冷,却带着一丝疲惫:“出去。”这两个字,简洁明了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驱逐意味。玄智辰的身体僵了一下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。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近距离接触师尊的机会,怎么能就这么被赶走?但他不敢违逆青屿柏的意思,尤其是在他刚刚表现出明显的厌恶和愤怒之后。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情绪,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礼:“是,弟子告退。师尊好生休息,弟子晚些再来看您。”说完,他才缓缓转身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寒月静室。直到走出静室,关上房门,玄智辰脸上那“恭顺”的表情才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和扭曲。他紧紧攥着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偏执。刚才,他明明感觉到了师尊身体的僵硬,那不是单纯的抗拒,更像是一种……不知所措?还有师尊看他的眼神,虽然冰冷,却也带着一丝被冒犯后的……慌乱?这是不是意味着,师尊的心中,并非对他毫无波澜?这个念头,如同毒药一般,瞬间侵蚀了玄智辰的理智,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。师尊只是还不习惯,只是还被那些所谓的“师徒伦常”所束缚。只要他再加把劲,只要除掉那个碍眼的龙牧宪,总有一天,他一定能彻底拥有师尊!想到龙牧宪,玄智辰的眼神变得更加阴狠。都是因为他!如果不是龙牧宪,师尊怎么会对他如此抗拒?如果不是龙牧宪,师尊的眼中看到的,就只会是他一个人!龙牧宪就像是一块横亘在他和师尊之间的巨石,不把这块石头搬开,他永远也无法真正靠近师尊。必须想办法……除掉他!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如同疯狂滋生的藤蔓,瞬间占据了玄智辰的整个思绪。他不能再等了,也不能再满足于这种表面上的“亲近”。他要的,是完完全全的占有,是师尊眼中只能有他一个人!玄智辰的目光,投向了龙牧宪居住的“惊雷院”方向,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而此时的龙牧宪,也正因为玄智辰的种种行径而心烦意乱。他虽然因为青屿柏的冷漠而减少了去寒月静室的次数,但对那边的动静,却始终保持着关注。尤其是玄智辰的动向,更是他重点留意的对象。这几日,他从一些师弟口中得知,玄智辰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青屿柏身边,甚至有几次,在深夜还留在寒月静室没有离开。这个消息,让龙牧宪心中的怒火和不安再次熊熊燃烧起来。他几乎可以想象出玄智辰在师尊面前那副“尽心尽力”、“温柔体贴”的样子,也能猜到他可能会趁机做些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。师尊的身体还很虚弱,神魂也未完全恢复,万一被玄智辰那虚伪的表象所迷惑,或者被他趁机下了什么阴招……